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嘀————-
“醫生!醫生!”嘈雜的聲音,意外的陌生。
“無關人員都出去……”誒?醫生?都說了下手不要那麼重,自己體質和彆人不一樣都分不清嗎?果然還是個臭小鬼啊,等我這次好了,絕對要乾回去!
……
病房外
匆匆趕到的家屬抓著醫生的衣領質問“那小子怎麼回事?不就是摔了一跤嗎?夠了,我不想聽你們的解釋,給我治好他,治不好我要……”要你們賠命嗎?哪個年代了,那還有人這麼威脅的啊,你當你是霸道總裁嗎?
“咳咳,這位家屬請冷靜…病人現在狀態還算好,就是還需要些時間……”說什麼摔跤,誰家好人摔跤是從三樓摔得啊!求你們也尊重一下人民醫生吧,啊啊啊啊啊媽媽求你來帶走我吧!人民醫生擦了擦汗,使勁掙紮才勉強將可憐的衣領奪回自己手中,接著頭也不回地走了。
“冷靜點,烏鱧。”說話的男人,夾著煙,靜靜地透過煙霧看向搶救室。
“大哥!你說這讓人怎麼冷靜,那個臭小子!自己惹的禍不承認就算了還打算跳窗威脅我們!這下好了吧,意外發生了,悲劇的是我們!幸好他爸媽在國外不知道,不然我們都不知道怎麼死的!”烏鱧生氣的揪著頭髮,越想越氣!
“哼,不過是他自作自受罷了!誰叫他…”靠在牆壁上的男人本想諷刺幾句,想到什麼都閉上了嘴巴。
“巧克力你那張嘴要是不會說話就縫起來吧。”毒舌男伸出手指頂了頂臉上的眼鏡,現在這種情況要學會看情況說話啊。
“叫誰巧克力呢!太陽鏡!”巧克力如是反駁。
“哈,不知道是誰放假偷偷跑去夏威夷,還特地選了太陽最大的那天外出,曬得跟勾使一樣灰溜溜的跑回家,叫你巧克力已經很不錯了啊,勾使!”太陽鏡如是反駁。
“啊!一天到晚帶著個太陽鏡到處瞎逛,隻會捧個手機看天氣預報的老人冇資格說我!”巧克力反駁道。
“我那叫有提前準備!你懂什麼!還有這不是太陽鏡!這是墨鏡,你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勾使!”太陽鏡…墨鏡反駁道。
“餵你們差不多得了啊!這裡是醫院,吵到彆人怎麼辦?”烏鱧緊急製止。
“閉嘴吧,暴力男!”兩人異口同聲。
……
“哼,看在你這麼有取名品味上先放過你。”墨鏡提了提墨鏡。
“行啊,畢竟這裡是醫院,我是個有素質的人。”巧克力抱著胸脯同意道。
“嗬嗬。”烏鱧伸出手,一人來了一個爆栗,這麼有默契的話,腦袋也一定會開出同樣的花吧。
嘀—————-
“啊出來了。”
“誰是病人家屬?”
“……我們都是”
“病人現在狀態良好,就是需要靜養,你們先去樓下繳費吧。”
“行”
病房內
病房內飾都一樣,冇什麼好介紹的,唯獨多的是那一位躺在病床上的少年,蒼白的臉頰,好似冇有生機,皺起來的眉頭好像成了唯一的城牆,防備著敵人的進軍。
為首的大哥站在病床前看著少年,陷入回憶…
“大哥!我喜歡你!”剛纔還一動不動躺在病床上的少年一瞬轉換成了另一個模樣,額頭頃出的汗,緊握的雙拳,昭示著主人的緊張。
“你……”
“你又說我還小不懂事嗎?!我已經長大了!我懂得大哥!”少年將男人慾將出口的話蓋過。
“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?!我是你大哥!”
“哥,我知道的,你不是…”親生的……
“夠了,我隻最後再跟你說一次,我無法接受同性之愛,我隻覺得噁心。”男人的話如同尖刀般刺向少年。
“那你……為什麼不說?”
“我怎麼跟你說?啊!”
“我……不對!不對,這不是我,這不是我的意思……”少年拚命的搖頭“我的腦袋好像不正常了!”
“什…”男人滿腦子疑問,什麼跟什麼,上一秒還在跟他表白,下一秒又反駁。
*嘭*
“啊!”
男人詫異地抬頭望向窗戶,就在剛剛跟他表白的弟弟現在已經倒在了一片血泊中,他無法在想什麼,隻能著急忙慌的吩咐人打電話叫救護車……接著就是現在這副樣子了。
到底在乾什麼啊。
煩躁湧上心頭,煙早已在進病房前熄滅。
要不然出去抽根菸好了,應該冇那麼早醒,還能抽幾根。
剛要轉身,床上的少年便跟有感應似的發出了聲響“呃……”
“痛嗎?要叫醫生嗎?”男人立馬俯身詢問,畢竟是自己從小照顧到大的弟弟,哪有不疼的,明明小時候還那麼可愛,不知道從何時開始,糟糕的事就跟海水一樣漲個不停。
“呃……”病床上的少年恍惚的睜開眼睛,眼前一片模糊,什麼都看不見,這是哪啊?一覺醒來怎麼感覺世界都變了,什麼鬼啊我又不是午睡醒來發現到晚上了,雖然感覺差不多,喉嚨乾澀,刺痛。
好不容易視線清晰了,剛想開口訓斥臭小子,卻發現誒,誰?
誒!!!!!!
不是,哥們,你也穿越到異世界了嗎?不會吧,不會吧,我的幸福生活還冇開始呢!又要遭受劇情影響了嗎?!不要啊!等等,冷靜點,萬一隻是幻境呢,是啊,萬一隻是呢……
少年努力眨著雙眼,試圖將眼前的景象打破,誰懂,一覺醒來發現在上個世界的主角們圍繞在自己身邊。而自己則是那一個結尾會被五馬分屍的炮灰!
我要回去啊!!!!
“嗯,病人現在暫時隻能吃白粥之類的,不能吃刺激性食物,水要多喝……”醫生對著鐘硯(大哥)說著醫囑,順帶瞄了一秒病人,長的還挺好看的,就是好像頭腦有病,建議轉科。
芙清秋在腦內循環播放著睡前最後一刻的記憶,不是有那麼嚴重嗎?一掌給老子拍回來了…啊,這是什麼原理,說實話…感覺真的超痛啊!痛得要死!嗯…好像真死了,不對啊,誒,說起來,最後眼前不隻是血紅的腦袋,是一整片天空啊!啊原來出事的不是他們,是我啊,不是怎麼死的來著,嗯。
“哦!”芙清秋點了點腦袋,嗯嗯想起來了,最後被敵人給一掌穿透心臟了啊!“啊哈哈哈哈。”原來如此,難怪那麼痛,還冇來得及說結尾宣言呢,有點可惜啊。“唉。”
圍觀的眾人…
“不是,這真的冇問題嗎?這真的不需要檢查檢查腦子嗎醫生!”烏鱧再一次伸出手拽著醫生的衣領。
“病人家屬,我們已經查驗過了,病人腦袋是冇有任何問題的。”醫生淡定的從烏鱧手中奪回衣領整理好,雖然他也懷疑,但是不能說!誰也不允許質疑他從醫十年的經驗,說不定隻是中二病吧,人總會有的吧那個時期,一定是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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