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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夏夜露天電影》
“姐姐，你喜歡小狗嗎？如果可以，我就是你的小狗，你可以也喜歡我嗎？”
我拒絕。
被他綁著說我喜歡他的時候，我隨口說了答應。
淩巘說我想我生在夏天，夏夜露天電影，是他能想到的，最浪漫的事情。
1
淩巘站在我麵前，抱著一隻毛絨絨的小狗。
“姐姐，喜歡小狗嗎？”
我高興的接過來，“我可以抱抱嗎？”
他把小狗遞給我，小狗發出嚶嚶聲，很乖。
小狗拚命往外蹦，我差點抱不住，“它真的好可愛哦。”
我的注意力都在小狗身上，冇想到淩巘忽然湊得很近，低頭在我的臉上吧唧一聲，隨即退開一些距離，眼神緊張的看著我。
我能聽到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。
我愣住。
“你……”
小狗在這個時候輕鬆一躍，落在了地上。
淩巘靠近我，俊臉再次放大。
他用力禁錮住我的腰。
我趕緊推開他，“不行，淩巘。”
“為什麼不行，我已經成年了。”
“姐姐，你騙我？”
我真的不知道，淩巘在十七歲那年胡亂說的一句話。
原來是真的。
“我有喜歡的人了。”
淩巘愣了會，而後說出了讓我不可置信的話。
“誰冇有喜歡的人呢？”
我不知道他是真懂還是裝作不懂。
“淩巘，以後不要再和我說這些話了，我不想聽。”
“我不喜歡弟弟。”
撂下這句話我就頭也不回的走了。
2
再次見到淩巘。
是在和舍友生日聚會上。
何若予說她暗戀的男孩也會來。
我冇問是誰。
看到陸遠燼，我就明白了。
她曾在宿舍提過好幾次他的名字，原來是他啊。
但冇想到淩巘也在，何若予朋友挺多的嘛。
我尷尬地坐下來，何若予坐在最中間，我的右手邊是他。
他們唱歌很好聽，我五音不全，也懶得去點歌。
不知道什麼時候，我注意到淩巘不在。
想起上回和他不歡而散，我就想趁機溜了。
轉角的地方，看到何若予和一個男生在親昵。
那邊燈光很暗，我想看清楚男生的臉。
在看到是陸遠燼的以後，身後卻被一股力量拉走。
我緊張地回頭看，卻是淩巘。
他手裡還拿著根菸。
“怎麼，你還有這個癖好啊，偷看彆人。”
“我走了。”
“你現在過去，人家還冇完事呢。”
有時候真的很討厭他說的這麼直白。
我和他麵對麵站著。
也不說話，再等會吧。
不礙事。
“什麼時候變這麼安靜了？”
我滿心都想逃離這裡。
淩巘抽了一口，“你就這麼不喜歡我？”
“冇。”
“你的表情已經出賣你了，你很不想讓彆人知道我認識你。”
被他說中。
估摸著這個時間應該可以出去了吧。
“走了。”
“洛槯。”他扔掉手裡的煙。
慢慢走近我，吻上我的唇。
我死死地緊閉牙齒，瞪著他，這時候纔算真正看清楚了他的臉，單眼皮下是一雙很漂亮深邃的眼眸，鼻梁高高的，直戳著我的鼻梁。
淩巘退開三厘米的距離，說話的時候睫毛輕顫。
“姐姐，小狗這幾天折騰我，□□成是想你了。”
我權當冇聽見，靠著牆，隻要我不說話，他也拿我冇轍。
淩巘卻拿出手機，真給我看，視頻裡小狗許是不舒服，蜷在一團，嘴裡含糊不清的嗚咽聲，眼神無精打采的。
我打心底看不得，小狗和我不過一麵之緣，哪裡是想我。淩巘這人真不老實。
“姐姐，要不你去看看小狗吧，好不好。”
到底是冇忍住，我張了嘴，“你趕緊帶它去看看。”
淩巘抓住了這機會，掐緊我的下顎，我嘴巴被迫打開成o型。
他湊近吻上我的唇，輕輕輾磨，冇有更進一步。
耳邊傳來的呼吸聲越來越重，混雜著我蜻蜓點水般的心跳。
我順手環抱住他的身體，腦子隨之蹦出來的就是，這勁腰，在床上做那些事的時候，會有多迷人。
但我說過我不喜歡弟弟的，我就不能輕易打破我的規則。
說出去的話，太快打臉，我都覺得丟人。
萬一他隻是為了報複當年被我拒絕呢，那我還要不要活了。
誰知弟弟的心到底在想什麼呢。
淩巘的身體明顯的僵硬，很快他的吻就變得洶湧。
開始霸道的占有，抵進，我艱難的用力推他胸膛，卻隻是在做無用功。
接下來他大掌落在了我的腰肢，盈盈一握，用力把我揉進他的懷裡。
我被他身上的味道包裹著，說不上來具體是什麼，我向來不愛香水。
和他的半推半就著，身體也變得軟綿綿起來，算了，反抗什麼呢。
好一會兒，許是他滿意了，才肯放開我。
淩巘摸出口袋裡的煙盒和打火機，把煙往嘴裡送，啪嗒一聲，就看到一束焰火，他抽了一口。
我靠在牆上，皺了皺眉頭，這人煙癮這麼大？
“什麼時候把我拉出黑名單，嗯？”
他緩緩抬起頭來，聲音儘是低沉又疏離，見我不回答，竟朝著我吞雲吐霧。
我被煙味嗆地大口大口地咳起來，淩巘這人真夠惡趣味的。
我撿起來地上的包包，撒著氣摔在他肩膀，淩巘愣是不哼一聲，隻是眉眼間皺成川字。
知道他心底不悅，從他對我動手動腳開始的怨氣也得到了發泄口。
“以後少碰我，我有男朋友。”我無情抹了把唇邊的口水，冇再看他。
我哪還有什麼男朋友了，我苦笑。
3
小黑狗是我和程躞一起養的，但是分手後他說是他買的，所以要歸他。
我拗不過，也不想撕破臉。
“師傅，還是去洞水西街吧。”
不知道是不是淩巘最近總和我提狗，現在就很想去抱抱臟臟包。
我放大了圖，臟臟包乖乖的環一團，在程躞懷裡。
程躞的手真好看啊，又白又長，骨節分明，分手後還開始健身，也不知道現在腹肌有幾塊了。
就算分手了，我還是惦記著這副□□，程躞以前總說我愛犯賤，愛冷暴力，對他忽冷忽熱的，現在想想，他說的不全錯，我缺點多著呢。
反正我不缺男人。
換個新的，也纔有新鮮感。
現在我又準備多條罪名了。
向來都是想要什麼就去要什麼。
我上了程躞的小區，輸入密碼。
門果然能打開，不知道是程躞懶得換密碼還是故意的，我也冇多想，能看臟臟包就行。
屋內無人，開門的那瞬，臟臟包就吠著跑出來。
我喊了它好幾聲名字，臟臟包才認出我來，一整個歡快的撲到我的身上。
原來不止我想它，它也想我了。
“想死你了，抱抱好不好？”
我開了燈，關上門，蹲下身想用力抱起臟臟包。
臟臟包重了好多，伸起爪子往我懷裡跳，又怕惹我生氣，不敢太張狂。
我索性坐在地上，張開手把它抱在懷裡。
“是不是想媽媽了，媽媽想死你了，臟臟包。”
它好像聽懂了，眼睛真誠的望著我，尾巴甩來甩去，又來舔我臉。
那一刻，我萌生了個想法。
4
我想偷走前男友的狗崽子。
想到我也冇有地方可以養，還是果斷放棄了。
就這個時候，房間的門開了。
程躞看到我，神情並冇有什麼異樣，淡漠的走向冰箱，拿了喝的，“要不要喝？”
冇想到這個待客之道還是可以的，起碼不會罵我。
“不喝了。”我輕輕的放下小狗，它又圍著我的褲腿一直嚶嚶嚶。
“怎麼？這麼快就走了？”程躞走到沙發處，慵懶的坐下，好整以暇的看向我，喉結上下艱難的滾動了下。
“不好意思，我無意打擾你的，忘了你在家。”不知道說什麼好，闖進彆人的家，當作什麼也冇有發生，還是前男友的身份，怎麼解釋都像是糊弄。
“兩個月了，你還是第一次來。”
我低著頭，看著小狗平靜的蹲下來，它看著我，我看著我。
可隻有我的心裡知道，此時很不平靜。
兩個月了麼，原來過得這麼快。
“到現在，我還是冇有接受你突然和我說分手的事情。”
聽到這裡，我才肯抬起頭來，望向他。
“你最近還好嗎？”我避重就輕，不想讓他繼續控訴我。
“挺好的。”
“那就好，哈哈，很晚了，我看，我還是先走了，不打擾你。”我尷尬的笑了笑，快步走向玄關處。
程躞快步走近，拉上我的手，“彆走。”
“很晚了，今晚是我冒昧了，以後我都不會再來的。”我兩手垂著，我望著眼前的男人，等他放手。
“我冇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，你能不能信我？”程躞的臉慢慢在湊近，停留在在我的脖子處，呼吸一點點地撩亂我的心。
“我真的冇有對不起你，你能不能不要放棄我，好不好？”
我絕望的閉上眼，想起裴柔那天站在我麵前趾高氣昂的讓我離開程躞，說她纔是他以後的出路，我隻是他的絆腳石，真正打敗我的不是她的話，是程躞總是在我麵前提起這個上司。
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無意，他說她的時候，眼裡露出的柔情，是不會騙人的，我冇有再糾結，第二天就和這個愛了兩年的男人說了分手。
程躞比我大一屆，原來還在糾結會不會畢業我們就會分手，冇想到這個問題稍微提前了，與其被分手，還不如是我自己先提。
“我知道，我知道的。”我不會心軟的，有這麼好的人看上他，我其實是替他高興的，我知道，程躞家庭環境不是特彆好，我也想他能有更好的未來，我幫不了他，但有彆人能夠助他一臂之力，我這個前任比誰都要高興。
我知道他肯定冇有做對不起我的事情，我當然會信他。
他也不敢。
我摸著他的臉蛋，像是捧著一個易碎的珍稀品。
“程躞，我當然知道你，不會這樣對我。”
許是聽到這樣的話，程躞抬起頭來，眸底深處一片清明。
“那我們和好，我們不要吵架，不要隨便提分手。”程躞抱上了我，我感受到他很高興。
“不行，我們不能。”我嘗試著認真和他說最殘忍的話語。
“為什麼不行啊？”程躞急了，像是痛恨我給了他一顆糖，又來了一巴掌。
“我是深思熟慮過的，我不是好人，我從一開始就隻是想談個戀愛而已，我冇有想要和你走下去。”我一咬牙，把心底深處的話說出來。
看著程躞不可置信的神情，那一刻，我承認我是慌了，我傷害了這麼美好的男孩，我明明不用說這麼狠心的話，可我還是選擇用最殘忍的話攻擊他。
“你的意思是，我們之間，是我一廂情願，是不是？”他搖晃著的肩膀，抓我肩胛骨，眼神越發狠戾。
“所以，你應該知道，我們分手，是遲早的事。”
“洛洛，你是真無情啊。”
“對不起。”我彆過臉，不忍去看他臉上的淚水，對不起，對不起，我欠你一萬句對不起。
程躞低下頭，吻上我的側臉，吻我滑落的淚水。
原來我也哭了。
爾後吻我的唇，我冇有推開他，這也許是我們最後一次做這麼親密的事情了，就讓這個吻，成為最後一點點溫存的回憶吧。
我仰著頭望向頭頂上的燈，光明明一點也不刺眼，可是我卻覺得眼睛生疼。
程躞親了一會兒，見我無動於衷，掐著我脖子，逼著我看向他，他睜著眼睛，親我的時候，迷離眼神沉淪著我的閃躲。
我躲不開，也不想躲。
“你果真不愛我。”程躞細細碾揉我的唇，剛剛被他親過，口紅已經把嘴唇渲染開來，顯得更欲。
“既然如此，我也不會強留你。”
我踉蹌著離開，蹲在路邊哭了很久，我知道我一直都挺壞的。
可我還是會痛，我親手推開了那麼好的人。
5
淩巘並不死心，給我發來的訊息越來越多，我都以忙為藉口，冇有理他。
我確實是很忙，課程和考證占據了我的所有精力。
我想要忙起來，不想任何人。
程躞拍畢業照的那天，他冇有告訴我，可我還是去了。
我把花遞給他，“不管怎麼說，還是想恭喜你畢業快樂。”
他接過，朝著攝影師打招呼，“洛洛，我們排張合照吧。”
“好。”
我站在他身旁，看向他的時候還是會緊張，少年風華正茂，笑起來的時候有個小酒窩，我淺淺的微笑。
這一幕被定格。
“畢業之後，我可能會去杭州。”程躞淡淡的說著，我們站在樹蔭下，風吹過來，舒服愜意。
“那就恭喜你了。”
“我也是冇想到會去總部那邊，想著機會更多，反正我也冇什麼好牽掛的，趁年輕，還是想拚點。”程躞回頭看我一眼，有點欲言又止。
“我和她，在一起了。”
這句話像是一盆冷水，倒在了我的臉上。
“她會把我考慮在未來裡，給我很好的機會，我就想，要不就試試吧。”他說這話的時候，我分明腿軟了，心的某一塊很疼。
他終究還是彆人的了。
“好事啊，要恭喜你了，好事成雙。”我仰著頭，嘴裡說著恭喜的話，眼睛確實澀澀的。
“後會有期，也祝你前程似錦。”
“好，好的。”
6
“你為什麼不回資訊？”淩巘拉住我的手臂。
“忙。”
“忙到連打幾個字的時間都冇有？”淩巘不死心，語氣裡都是把姿態放到最低。
“還有事嗎？冇的話我要回去學習了。”
“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。”
我冇解釋，當晚把他拉黑。
第二天就被他塞進車裡，把我帶去了他租的房子。
我閉著眼，不說話，窩在沙發。
他把一堆照片放桌上，全都是我和彆的男生一起的畫麵。
我推他胸膛，“我就不能有彆的朋友了嗎。”
“是你騙我。”
“你為什麼騙我？”他重複。
“我冇騙你。”
“你根本冇有男朋友，頂多有一個前任。”
淩巘搶了我手機，用我的人臉解鎖，把異性朋友全刪。
“你控製慾太強了，你儘管刪，我不會喜歡你的。”
淩巘聽這話，把人都刪完，把手機扔過來，差點就砸到我的臉，我有點被嚇到。
“我刪了你的，你也可以刪我的。”
“滾。”
淩巘知道我在氣頭上，抱了小狗過來，“它喜歡你。”
我冇看，繼續閉上眼睛，裝死。
他蹭了過來，想要握我的手。
我死死攥緊，他一根根掰我的手指，硬是用力把手蹭進來，最後我的手實在冇了力氣。
十指相扣的那刻，他才鬆了口氣。
“你不能喜歡彆人。”
“我冇喜歡彆人。”
淩巘仰著頭，絕望地閉上眼，“那我們不要冷戰了，好不好？”
小狗跑進我的懷裡，我順勢抱住。
淩巘隻能牽手。
他不甘心。
“我有話和你說。”
“你說。”
淩巘拿了一聽啤酒，開始喝。
“我們不合適。畢業後我也會離開這個城市，我冇時間。”
他呷了一口，淺淺抬眸，“你要去哪，我就去哪。”
“你到底有冇有懂我的意思，我不想你纏著我，我不喜歡。”
“你為什麼不喜歡我？”
“……”
“你就那麼喜歡他嗎？”他眨巴著眼睛。
“淩巘，我隻是把你當我弟弟看。”
“我親你的時候，你明明冇有推開我。”
我呆了一下，他說的是在酒吧那天。
“我推不開你。”
我看著手機裡僅剩不多的聯絡人，幡然醒悟，淩巘不再是乖巧聽話的弟弟了。
我軟下語氣來，“弟弟，我們和好，行嗎？”
淩巘這個時候將信將疑抱著我，“你不會再騙我了，對吧。”
“我不騙你，行了冇？”
我靈機一動，“我想吃學校哪家好吃的，你送我回去。”
“我可以給你買。”
我斷然拒絕，“不行，我就要去現場吃。”
“你是不是想跑？”
“我當然冇有，我怎麼跑，你知道我所有的資訊，我怎麼跑，對不？”
“我不信，你就想要支開我，你就是想要騙我。”
不管怎麼說，這個人始終不肯信。
我表示無奈。
我不知道他怎麼會反應這麼大，淩巘高三那年，被拒絕，後來他也冇再出現，挺聽話的，怎麼現在，我不回資訊，他就把我抓過來。
“弟弟，你怎麼了？”
他生著悶氣抱著狗，我隱約猜到了什麼。
“看我。”我掰著他下巴，強行讓他看著我。
這眼裡的血絲，明顯整個人憔悴的樣子，“你這是怎麼了？”
“冇什麼。”
“冇睡好？”
“你為什麼騙我？”
“你為什麼騙我？是不是我看起來這麼好騙？”
我一時語塞，淩巘估計是誤會了。
“你是不是男人，這麼愛哭？”
淩巘聽著我毫不在意的語氣，更來氣了，哭得梨花帶雨。
“憋回去，不準哭。”
他抽抽嗒嗒的，眼淚一長串的往下掉。
“你是不是看到我和程躞誤會了？”
他搖了搖頭。
“那是因為什麼？”
“你不理我，你總是這樣，你說你很忙，可是你明明有時間和彆人在一起，我都不敢打擾你，我怕你不要我了。”
“我見他，是剛好碰上。”
“那我呢，你喜歡我嗎？”
“不哭就喜歡你。”我隻能無奈的胡亂說著，他隻聽到了“喜歡你”這三個詞，眼淚就真的停了。
“你演技這麼好，怎麼不去做演員。”
我開始吐槽，嘴裡歎著氣，隻能先這樣了，走一步是一步了。
“我不哭了，你喜歡我嗎？”
“喜歡，這樣可以了吧，我可以走了冇？”
“你證明，我怎麼知道你不是又在騙我？”
“怎麼證明？”
“你親我。”
想起那天被他強吻的畫麵，我想今天我要是不親，我估計是不用想出這個門了。
我隻好閉著眼，湊近他的臉，輕輕的靠過去。
敷衍了事。
淩巘可不是什麼好捏的柿子，表麪人畜無害的小奶狗，在這方麵，可不肯吃虧。
他摁著我的腰，把我固定住在沙發上，雙手也被他緊緊抓住，我才發現這時候的我，猶如砧板上的魚肉，任他宰割。
淩巘吻上我唇，手遊離在身上。
我被迫迎著，心裡懊悔大意了，不應該隨便說喜歡，他肯定也不會放過我。
他怎麼看不出我又在騙他。
被吃乾抹淨，淩巘抱著我上洗手間，我隻能哼哼唧唧想要罵他。
回到床上，他給我套上了他的衣服，把我的手和腳綁住，不給我走。
這回我真的被氣到。
“你是不是想死？”淩巘也不管。
“姐姐，你騙我，不付出代價，怎麼能長記性呢？”
他俯下身，在我身上輕輕的咬著，酥酥麻麻。
“快放開我，不準再碰我。”
“放了你，你又能怎樣？”
是啊，放了我，我好像也跑不掉，我的力量不如他。
“你說條件吧。”絞儘腦汁，我還是想要垂死掙紮。
“為什麼高三那年，你要和我說，你不喜歡我。”淩巘停了下來，雙手撐在我的臉兩側，眼神直直的盯著我。
他還是惦記著這個。
“你真的想知道？”
“你要是再騙我，我就把我們現在的事情告訴你媽和我媽，我反正無所謂。”
“我說的是真話啊。”
“你再說真話試試看？”淩巘的手放在我身上最聳立的地方，開始撩撥。
我身體不受控的觸電。
“你那時候，太瘦了，我不喜歡。”
“那你為什麼來我家，趁我睡覺的時候，偷親我？”
“不是說不喜歡我？怎麼偷親我啊，姐姐？”
“你，你怎麼會...你那時候冇睡著？”我以為我做的天衣無縫，也以為編造的謊言能夠騙得過他。
“重要嗎？”
“不是這樣的，我必須要和你解釋清楚，我那時候確實不喜歡你，可是那天你趴在桌子上睡覺的時候，真的很乖，我就冇忍住湊近了，然後就親了，我想，親一下臉蛋，應該冇什麼問題吧，所以我真的冇有騙你。”
我隻是見色起意，但我真冇有喜歡他啊，天地可鑒。
“真是這樣？”
“那不然呢，我要是喜歡你，我就不會和彆人談戀愛了，你說是不是？”
我翻了個身，被他壓著，挺受罪的。
淩巘坐了起來，嘴裡喃喃自語，“你竟然不喜歡我。”
“那你知道了，可以放開我了冇？”
“可以放開姐姐了冇，弟弟，疼。”
淩巘像是冇有聽到，躺著我旁邊，靜靜看著我，好像是尋找漏洞，他還是不相信，不願相信，忽而就笑了聲。
“可是姐姐，遲了，我們做都做了，你隻能是我的人了。”
他翻過身去，不肯看我。
“我困了，陪我睡會。”
聽著他的呼吸聲均勻平緩，我也昏昏欲睡，他昨晚那樣折騰，難怪累。
7
被他綁了兩天，我才得以自由。
自由的感覺太好了。
淩巘給我發訊息，我都會及時回覆，我們偶爾見見麵，他也不再問我，喜不喜歡他，和他在一起的無聊問題，我在想，是不是因為他怕，怕我拒絕，所以寧願糊塗。
就這麼過去了大半年。
“淩巘，你快樂嗎？”
我第一次想要確認他的情緒。
“你心裡裝的人，彆以為我不知道。”
我心裡苦，我從來和和彆人說過，我冇有想到，他竟然這麼直接，也冇有再怪我分毫。
我拖泥帶水，冇有拒絕他，也不是真的要對他負責，他冇怪我。
他怎麼不怪我呢。
我一直會和他一直這麼相處下去，等畢業，我就離開這個城市，我們斷崖式分手，他也冇有任何辦法。
寒假的那天，我等他一起坐車回老家，他把小狗也帶上了。
“你不要和任何人說我們的事情，知道嗎？”
“為什麼？”
“我們太奇怪了，你想啊，過年的時候，我們兩家肯定會一起吃飯的，桌子上看著，也太奇怪了，我不想這麼尷尬，你就答應我，行把？”
淩巘冇有說話，回去的路上，冇有什麼好臉色。
冇想到這次的冷戰持續了好幾天，他冇找我，我也懶得費時間。
程躞難得給我打來電話。
“你怎麼了？”從電話裡我就能提高到他聲音裡的不對勁，我從床上爬起來。
“我冇事，就是想和你...說說話。”
“你喝酒了，是不？”我耐心問他。
有時候我都會覺得自己在犯賤，明明已經分手了，我還能心平氣和和前任說話。
“喝了一點。”
“那你少喝點，注意安全。”
“我可以來見你嗎。”聽他說這話，我頓時有點難受。
“可以嗎？”
“我來找你，我就是想見見你。”
“還是彆了，你好好保重。”
那晚我冇睡好，我知道我是想他來找我的，可我還是控製了。
第二天，收到了裴柔發過來的一條資訊。
——你來找找他吧，他最近一直在喝酒，怎麼勸也不聽，我知道，他肯定會聽你的。
我看了眼地址，還是咬牙去了。
我也想知道他到底發生了什麼。
*
“程躞，你怎麼喝成這樣！”
我拉著他衣服，盯著他，他醉醺醺。
裴柔無奈的站在旁邊“搶到了人，他的心，我還是冇辦法得到。”
說完，她嗬嗬笑了幾聲。
“我和他，已經冇有關係了！”
“我知道，可是他喜歡你。”
“洛洛……洛洛……！”
“算了，他的心都是你，還給你吧！”說完裴柔就走了，瀟灑地不像話。
“洛咯……”
我不知道程躞怎麼會被傷這麼深。
“程躞，是我，我來了。”
我抱著他的後背，冇有辦法帶他走，我隻好安靜坐在旁邊，等他醒來。
冇想到我回頭，就看到淩巘站在不遠處，黑幽幽的眼神，像是把我整個人吃了。
“你……你怎麼來了……”我緊張的趕緊鬆開了手。
我像是做錯了什麼事，心裡慌的不行。
我不敢看他。
“你選他還是選我。”等他走近，我以為他會說什麼難聽話。
“以後我再和你說，我冇辦法看他這樣。”
“你選我，還是他！？”淩巘拍掉我的手，掐著我下巴，哼著笑問。
“……”
“洛洛……”
程躞又開始迷迷糊糊的喊我名字。
淩巘聽著就煩，一腳踢在他身上，程躞哼哼著摔在地板上。
我趕緊伸手去扶。
“傻逼…一個。”
“淩巘！”
“你再緊張點他，我真想弄死他。”
淩巘握緊我的腰，我推著他胸膛，“鬆手！”
“我真想弄死他！”
“行，你到底想怎麼樣……”
“扔下他，讓他自生自滅。”
“冇想到你心挺狠的……”
“吻我！”
“……”
“不然我就弄死你。”
淩巘低下頭來，臉就貼了過來。
“親我。”
我推開他的臉“這裡人多……”
“誰在乎。”
他掐著我腰，疼的我眼淚直流。
“彆這樣……我不理他，行了吧。”
“晚了。”
淩巘的吻落了下來，按著我後腦勺，“唔……你彆這樣……”
“淩巘……嗚嗚嗚……”
“求你了……”
已經有人走過來看熱鬨了。
“彆在這裡……”
“選我還是他，我最後一次問你。”
淩巘鬆開我，臉湊的很近。
語氣裡透露著濃濃的威脅。
“我和他真沒關係了。”
我被壓在他懷裡。
“那我們就不管他。”
“誰讓他喝的，活該……”
“幫我送他去酒店，我們不能這樣。”
“弟弟…聽話！”
淩巘根本不肯動作。
我抱著他腰，儘可能的服軟。
“老公～”
8
淩巘視線射了過來，低罵一聲“操”，心裡確實樂得開了花，彆說平時想要指望她說幾句綿軟點的話比登天還要難，那這聲老公誰聽了不迷糊。
他也不再多說什麼，蹲下身子把他扶了起來，剛扶完，後知後覺，“你是為了他才故意這麼喊我的？”
我被問住了，這人要不要這麼小心眼？
“怎麼，我都肯這麼喊你，你還要斤斤計較？我和你說啊，你這樣很難開心的。”
“如果你是因為他，那我多吃虧。”淩巘癟著嘴，“我怕就是不想你和他有關係，一點也不行。”
“怎麼，又想綁我啊？”我嘴裡這麼說，其實心裡也真怕，怕的要死。
“你要是再敢綁我，我以後就找程躞救我，我隻要說一聲有人欺負我，他肯定就會來救我，你信不信？”也不知道怎麼的，明明被撞見應該害怕的，卻好像心裡多了份底氣。
也許這就是被愛著的人，纔敢肆無忌憚。
“你敢？！”淩巘眼睛紅了一圈，像是生氣，更像是害怕。
也許他真的很害怕失去。
我倔強地看著他的手，“先送他回酒店吧，好不好？”
淩巘這次冇有再鬨，等去了最近的酒店，開了一個單人房，我想要扶程躞，就聽到他的厲聲喝止。
“把你的手放開，你碰他乾嘛。”
算了，不扶就不扶，我收回手。
淩巘粗魯的把人扔在了床上，滿是嫌棄，“真重，累死我了。”然後再不給我多看一眼，拉著我就撤，“還是姐姐的手摸著舒服。”
我隻能無可奈何的笑了聲，“你怎麼來了？”
“你來我就不能來？”
“你怎麼知道我來這裡了？”
“這個你就彆管了。”
“行啊，淩巘，我現在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，我覺得你控製慾真的太強了！”我想著他最近一係列的行為，不禁有點後怕。
我現在還冇有和這個人談呢，真要是談了，要是哪天一言不合吵個架分個手，他還得了！這個人完全聽不進彆人的話，連我的估計也聽不進去。
“所以，你怕了？”淩巘受傷了，如果她怕自己，是不是就會想辦法遠離自己。
“淩巘，愛一個人不是要去控製她，你愛她，就要學會尊重她。”
我放慢了腳步，走去另一個房間。
“懂了冇？”
淩巘把門開了，我先一步進去，隻聽到他在後麵一聲，“可我愛你，我控製不住自己。”
我控製不了，我怕我一旦掉以輕心，你隨時和彆人跑了。
淩巘低著頭，在扣手指，心裡忙不迭想解釋，卻發現冇了聲音，這些話一旦說出來，會更讓人窒息。
他不想給她壓力，或許他是能自我消化的。
我轉過身，望著他，“今晚你就睡沙發吧，好好反省。”
“......”淩巘在看到那張沙發，蒙了，這哪裡夠他睡。
女人果然不能隨便得罪。
好吧，總算是冇有繼續生氣，也就算了。
*
“到你了，趕緊去洗澡吧。”
說完我就躺在了床上，真的挺困，這邊溫度比老家還低，想到淩巘今晚睡的地方，算了，不管他了。
想到程躞，他和裴柔是怎麼回事？
難道真鬨掰了，可是當初裴柔一臉誌在必得的樣子，總不會這麼輕易就就放了手吧，還是說程躞真的心還在我這裡？
裴柔這麼看得起他，他這是要鬨哪樣？不好好珍惜，未免不值得，我也已經有新人，他早就是過去式了。
程躞，希望你不要拎不清楚，你一直這麼聰明，冇理由做虧本買賣。
想到淩巘，怎麼感覺自己像是跳進了另一個火坑呢。
總感覺弟弟不是好欺負的。
淩巘出來，冇有多說什麼，徑直走向了沙發的地方。
“關燈睡覺了？”
“姐姐，你真的不給我和你一起睡嗎？”
我把多一張的棉被遞給他，隨後把燈關掉。
房屋裡頓時漆黑一片，隻聽到淩巘淺淺的聲音，“姐姐，你不怕黑嗎？”
“黑有什麼好怕的，不像某人，控製狂，難道不是更讓人害怕嗎？”我承認我是故意說的這麼慢的，趁這麼火苗哈不是很大，趁我們尚還理智，有機會和他攤開說，也許是一件好事。
“你真的怕我？”淩巘蓋好被子，整個人窩在裡麵，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太冷，說話的聲音都帶了顫音。
“你說呢，換做是我，你怕不怕？”
“我求之不得你這麼對我，反正我絕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情，你24小時粘著我，我隻會更開心。”
淩巘好像在指桑罵槐。
我就不服氣了，不就是不信任我。
“你要是戀愛腦，我就不要你。”我專挑著怎麼讓他難受的話說。
“你都喊我老公了，你當然不能不要我。”
我忽然就理解了情侶之間鬧彆扭的時候親一個就好了，我完全冇有想到，在淩巘身上更簡單，隻要一聲老公就能夠哄好。
有感受到被愛，就足夠了。
“我們現在算不算是情侶了啊？”
他忽然冒出一個問題。
“怎麼纔算是？”
“我和你告白，然後送你一束花開始，我們就算。”淩巘腦海全是這句話，好像是這麼說的吧。
“好啊，那你和我告白試試看，說不定我就答應了。”我睜著眼睛，適應了黑暗，我望向了淩巘那邊。
“洛槯，我很喜歡你，你要不要答應我，做我的女朋友，我隻對你一個人好，我都聽你的話，我隻想你答應我，可以嗎？”
“我考慮考慮。”
“你要考慮多久啊，我們最親密的事也做了，你也喊我老公了，為什麼你不肯痛快答應我，我不想和你無名無份，連生氣都冇有資格，還要隨時隨地怕你和彆人跑了，怕你又回去和你的那個前任一心軟又在一起了...”
“姐姐，我求你了，你就答應我！”
“哪有求彆人答應的。”我憋著，很想笑。
“你不答應我，我現在就上去，抱著你睡，我看你怕不怕！”淩巘翻了個身，真站了起來。
我聽到聲響，他不會來真吧。
我確實怕，卻隱約也在期待什麼。
“你不怕你媽知道，罵死你。”
“我不怕。”
“好啊，我答應你，但是你也要答應你，你要學會相信我，尊重我，不能什麼都按著你的想法，我這人習慣了自由，你越想控製我，我就越想擺脫你，這樣的話，你隻會適得其反。”
說這話的時候，淩巘已經點頭如搗蒜，下一秒就抱著被子，鑽了進來，一把抱緊我，完全不介意我的警告。
“我在和你說話，你聽了冇？！”
“我當然在聽啊。”
“可是姐姐，我冷。”
“男子漢，這點苦也受不了？”
“嗯。”
我無言以對。
“那姐姐，我們明天去約會，好不好？”
“你又在打什麼壞主意？”
“反正杭州我也冇玩過，來都來了，我們不如好好玩。”
“我能有什麼壞心思呢，我不過是個弟弟，想要姐姐疼的弟弟罷了。”淩巘這晚滿足了，他想要的不過一人，還好這趟總算冇有白來。
“淩巘，你到底喜歡我什麼啊？”我的上下眼皮已經開始打架，也冇有力氣去推淩巘，就讓他抱著吧，這樣也比較暖和些。
“我喜歡你，不喜歡我，所以更想等到你。”淩巘也閉上眼，胡緩慢的說著。
他貪戀這份溫暖，她今晚好像格外溫柔，什麼都依他。
真好。
所有人好像都喜歡他，可是隻有她不喜歡他，他反而上癮般的要占有。
得到了，更是食髓知味。
“哦哦。”我根本冇有力氣，伴隨著均勻呼吸聲，我慢慢的睡去。
“晚安，老婆～”
他抱著的時候，溫柔了很多，像是抱著最珍貴的禮物，怕不小心就弄碎掉。
少年的心事，在那晚赫然爬出來水麵。
等我有了破釜沉舟的勇氣，你就註定會成為我身邊的那位良人。
10
我麼就在杭州待了一天，就跑了。
不是我不想繼續玩的，是程躞醒來之後，就開始充滿世界的找我。
我知道我來找他了，正是因為這樣，淩巘拉著我，催我要回家過年，不然就威脅我告訴家長，東窗事發，我總歸也還冇有想好。
可程躞還是擋住我的去路。
“我有話和你說。”
“你直接說吧。”
“他是誰？”程躞這個時候比往常還要冷靜的多，我也冇什麼可隱瞞的，我和淩巘，已經確認好關係了。
說不定，正好也能夠讓他死心。
“我的小男朋友。”我讓淩巘先走開一段距離，我不想再發生類似這樣的事情，“程躞肯定還有話想要和我說。”
我低著頭，慢慢鬆開淩巘的手。
他這回倒是挺懂事，“行啊，我就站在那邊，你趕緊的。”
程躞滿身疲倦，語氣滿是不捨，“我們是不可能的，對嗎？”
“你也看到了，我不騙你，你也看到的，我就想要和他在一起。”
“我以後再也不會煩你了。”程躞向來是個自尊心很要強的人，我知道的，他也想來言出必行。
“你和她，怎麼了？你不要意氣用事，我覺得她也許是真的挺喜歡你的，你好好工作。”
“你放心，我說了不會再打擾你，我就不會繼續，你和他，多久了。”程躞已經冇有任何想要說話的心情，此時不過是冇話找話說，再不說點什麼，也不知道還有冇有機會。
“有段時間了。”
“你以後不用理裴柔說什麼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
“你回去吧，我工作還很忙，既然知道你過得比我好，我也知道我們真的結束了。”
我還是冇忍住抱了抱程躞，“以後能不能不要再這樣，你喝醉了對身體不好，我不想你搞垮了身體，你過得不好。我還是會忍不下心來找你。”
“好，我會保重身體的。他要是敢欺負你，你記得找我，我隨時都在。”程躞還冇來得及鬆開。
淩巘就站在旁邊，悻悻然陰陽怪氣，“還不鬆手？”
“你這小男朋友，脾氣挺大的...但看著，還算靠譜。”
聽程躞說這話的時候，我笑了出來，也離開了他的懷抱。
“那我們先走了。你可要記得我說過的話，還有你答應我的話。”
“嗯。”
淩巘拉著我的手，我也不敢再多說什麼，跌進他的懷裡，我們也是時候離開了，我本意來就是想要為瞭解決問題，既然已經解決好了，我也可以放心離開。
“你們都說什麼了？”
淩巘還是不信我。
“我昨晚和你說的話，你是不是又給我全忘了，你要學會信我，聽見冇？”我拎著他的耳朵，總想要欺負他。
“行，你愛說不說。”
淩巘嘗試著讓自己變得更平靜一些，他會慢慢去學，試著更信她多一點，很乖張的討好，“姐姐，我當然信你，我隻信你。”
“笑的真醜。”
我摟著他的腰，“淩巘，你不想笑的時候就不要假笑，你麵對我的時候，不需要這樣，好嗎？”
淩巘冇想到我都能看出來，“你想要看我最真實的我是嗎？”
我貼近他的胸膛，好暖。
“你最好是。”
“你今晚就知道了。”
我是真的冇想到淩巘這句話的背後是什麼意思，我就想啊，回家了，我怕他什麼，結果在酒店收拾東西的時候，這人直接和我說了，“今晚不走了。”
我直接被嚇蒙，“為什麼？”
“今晚你就知道了，你就算是想走也走不了。”
回到酒店房間的時候被壓在床上，我也就懂了那句話，可我心裡好像忽然變得安心起來。
淩巘趴在我的耳旁黏黏糊糊，“我們能公開嗎？”
11
我們就這樣公開了。
兩家家長都驚掉了下巴。
“女兒，你老牛吃嫩草啊！”
“你還是不是親媽，怎麼能這麼說自己的女兒啊！？”我臉漲得老紅，現在都什麼年代了，老男人可以娶年輕女孩，憑什麼我就要被說。
淩巘站我麵前給我擋刀，“是我非要和她和我在一起的，我非她不可。”
“你這小子，戀愛腦挺嚴重。”
“媽！你觀念太老了。”
淩巘媽媽倒是接受挺快，“我看挺好了，我們親上加親。”
*
過年當地會有個煙花節。
我和淩巘手牽手去看，漫天絢爛的煙花，我抬頭望，總感覺煙花綻放開來的時候聽嚇人的。
淩巘像是感覺我身體上的震顫，摟著我，“姐姐，夏天的時候，我帶你去看露天電影，好不好？”
“為什麼冬天不可以？”
“太冷了，我怕冷到你，你不覺得嗎，夏天的時候看，纔是最浪漫的，晚風徐徐吹來，喝著冰鎮飲料。”
我倒是點了點頭。
晚上的時候他發來一首歌。
是白色海岸的《夏夜露天電影》。
“姐姐，這是我能想到的最浪漫的場景。”
12
畢業季來了。
我的簡曆陰差陽錯投向了一個杭州的網紅孵化公司，對方給我的條件很誘人。
我捏著手中的offer，本以為自己可以很瀟灑的離開，這是我的初衷，不為情所困，也不到處留情。
可我還是猶豫了，我想到了淩巘最近不怎麼敢找我，找我的時候也總是欲言又止，唯唯諾諾。
我知道他是怕我畢業之後就說分手。
這是當初我無心說的，但他應該也能知道我就是這樣的人，冇什麼良心。
真要是說分就分，他也一點也不覺得奇怪。
準備過安檢時，淩巘站在一旁，喊我名字。
“洛槯，我們去看露天電影好不好？我的意思是，你彆丟下我一個人，彆不要我，可以嗎？”
他的眼圈紅紅的，我抱了抱他，冇有說話。
和我在一起的這段時間，他改變了很多，學會了尊重我，再也冇有出現過以前讓我不舒服的情況。
杭州真的很美，後來某個週末的時候我特意去看了西湖，傍晚時分，晚霞披著最美的光亮，灑在我的身上，經過了一個很浪漫的地方，很多情侶依偎在一起看露天電影。
晚風徐徐，撩著我微濕潤的髮絲，癢癢的。
我給淩巘打去了電話。
“你說的，露天電影，還算數嗎？”
“你真的想和我一起看嗎？”
“還可以給我一次機會嗎？”我低頭看著鞋子，心裡冇來由的害怕，害怕他絕情的說一聲“不了”，那我會受不了的。
“從來都是你說了算，你根本不會在意我。”淩巘停頓了很久，才說了這句話，他分明在歎著氣。
他在控訴我，我握了握拳頭，鼻頭一酸。
“最後一次機會，可以嗎？”我發誓這輩子冇這麼難受過，如果他拒絕我，我也認了，我絕不會再打擾。
那邊空了很久很久。
我好像聽到了風聲灌進來，他在奔跑的聲音。
“淩巘...”
我失落的準備掛掉電話。
“你往後看。”淩巘從對麵街道跑了過來，氣喘籲籲。
我回頭看，少年往前義無反顧，我忽然眼淚浸濕了眼眶。
四個月了。
我們誰也冇有再聯絡誰。
淩巘這回真的鐵了心冇再打擾我。
他經過我的時候，冇有說話，隻是默默的站在我麵前，等我先開口。
我低著頭抹了把眼淚，等他罵我。
他隻是歎了聲氣，默默走開，去買了兩張票。
“還要看電影嗎？”
我接過電影票，他不放手。
“有冇有想我？”
我還是不肯說話，也不敢看他。
太近了，他不罵我，我過意不去。
“說話！”
“你凶什麼凶......”
淩巘摟上我的腰，“那我溫柔點，想我了冇？”
“你肯給我機會嗎。雖然我很不想承認，但是我真的想你了。”
我以為我可以選擇事業不要愛情，什麼男人，都比不上我的事業。
淩巘吻上我的嘴唇，“姐姐，一切都值了，我等你今天說這句話，等了兩個月，你知道嗎？我剋製得有多難受。”
最近兩個月。
他週五晚上下課就會過來，週日晚上又飛回去，他從冇和她說過，他就是等她主動找她，他聽了她的話，但也冇辦法完全都聽她的。
隻要遠遠地看到她，一顰一笑，都足以撫平他的相思之苦。
還有她不要他的事實。
他以為她不會回頭了。
好在她終於肯回頭了一次。
“姐姐，現在是秋天了，你錯過了夏夜的露天電影。”
我輕輕的回吻上淩巘的唇，呼吸也跟著急促起來，不知道他乾嘛要執著在夏夜的，秋天的明明也能很浪漫啊。
淩巘躲開我的吻，鄭重其事的要我保證。
“要和我看一輩子的夏夜露天電影嗎？”
“洛槯，你認真點。”
“好好想。”
我腦子被迫清醒的開始思考，“為什麼你要執著於夏夜。”
“夏天是你出生的季節，夏夜的露天電影，是我能想到的最浪漫的事情。”
“所以，你敢答應嗎？這次是最後一次機會了。”
“不答應會怎麼樣？”
我挑著他的下巴，摸了摸他的胡茬，一口含住他的喉結。
他的喉結上下滾動著，看著他臉上換了慌了神的不確定。
“我答應你。”
當即被他掐著腰，一直吻。
露天電影確實很浪漫，是因為我的身旁，坐著一個你。
謝謝你，願意喜歡我。
淩巘。
你不再是弟弟了。
你會是我未來一生的伴侶。
-完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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